叶利钦世纪交权普京接盘俄罗斯魔幻二十年
1999年12月31日,克里姆林宫的新年钟声还没敲响,叶利钦就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。电视屏幕里,这位68岁的俄罗斯总统面色疲惫,手里攥着讲稿的指节发白:"我累了,该走了。"镜头扫过他身后的圣诞树,装饰球晃得人眼花,就像当时俄罗斯人懵圈的心情——说好的干到2000年6月呢?
这老头儿可不简单,当年站在坦克上硬刚政变部队的狠角色,如今却像被抽了脊梁骨。他颤巍巍把核按钮箱子递给身后那个叫普京的年轻人,嘴里嘟囔的哪是交接仪式,分明是甩锅现场:"老弟,俄罗斯这烂摊子...你可得兜住了。"这话听着像嘱托,细品全是求生欲——毕竟他闺女倒卖国家工程的黑料,都够瑞士检察官写三季连续剧了。
时间倒回八年前,叶利钦刚上台时可是风光无限。莫斯科红场上飘着三色旗,老百姓揣着私有化证券做发财梦,谁承想这玩意儿比擦屁股纸还不值钱。超市货架空得能跑老鼠,大妈们攥着贬值500倍的卢布直骂娘:"这哪是休克疗法,分明是往死里电击!"最绝的是国有资产大甩卖,寡头们拎着麻袋捡漏,愣是把国家金库搬成了自家后院。有个段子说,当时七个寡头凑一桌麻将,输赢都是油田当筹码。
车臣那边更是打得稀烂。1994年寒冬里,俄军小伙子们穿着单衣钻进格罗兹尼巷战,被武装分子当活靶子打。电视新闻里尽是烧焦的坦克残骸,随军记者哆嗦着说:"这哪是剿匪?根本是绞肉机!"等到1996年停战协议签完,阵亡通知书摞起来比《战争与和平》还厚。叶利钦的民意支持率跌得比卢布汇率还惨,全靠伏特加撑着才没崩溃——有回接待德国总理,他醉得对着军乐队指挥棒当麦克风唱歌,把人家尴尬得脚趾抠出冬宫。
普京接手的哪是个国家,简直是拼夕夕版的苏联遗产。国库里躺着1800亿美元债务,车臣武装分子在边境放烟花,七大寡头比政治局常委还嚣张。2000年7月那场著名茶话会上,新总统把寡头们请到克里姆林宫,茶杯往托盘上一磕:"诸位要是还想玩政治..."话音未落,安全局特勤的枪套咔哒响了一声。后来古辛斯基的电视台突然换了老板,霍多尔科夫斯基吃着牢饭看自己石油帝国被国有化,这套"打土豪分田地"的操作,老百姓直呼内行。
要说普京确实有两把刷子。趁着国际油价坐火箭,俄罗斯外汇储备从瘪钱包鼓成瑞士银行账户。莫斯科街头出现了进口奔驰车,超市货架上法国红酒和德国香肠排排坐,当年排队买面包的大妈现在讨论土耳其度假攻略。不过明眼人都瞅见了,电视台突然开始循环播放爱国歌曲,反对派议员接二连三"被搬家",这套组合拳打得比叶利钦时代的政治闹剧专业多了。
叶利钦退休后住在莫斯科郊外别墅,偶尔对着电视叹气。2004年看到普京取消地方选举,他急得给戈尔巴乔夫打电话:"咱俩搞改革三十年,全让这克格勃小子倒车了!"可惜历史不给他翻盘机会,2007年春天,医生从病房出来摇摇头——那个曾经豪饮伏特加、生啃德国香肠的俄罗斯首任总统,最终被威士忌般浓烈的人生反噬了心脏。
如今回看那场世纪之交的权力交接,活像黑帮电影里的退休仪式。老教父交出手枪时既怕接班人镇不住场,又担心自己被清算旧账。普京用20年时间证明了自己是最强接盘侠,只是不知道叶利钦若看见克里米亚大桥上的坦克、乌克兰边境的导弹发射车,会不会想起当年那句"照顾好俄罗斯"的弦外之音——毕竟这"照顾"的尺度,可比伏特加酒精度数更难拿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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