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被打命悬一线,加代怒发冲冠报仇得罪周公子,连累杜成被关白房,正哥霸气出面教训周公子
哎,说实话,这种聚会,还真比不上哪天碰巧全都凑齐那么痛快。想约个饭局,常常一打电话,人都难集齐一半。 所以兄弟们只要真撞上了,别迟疑,赶紧吃上一顿才叫一回事儿!
这天中午,加代和那些四九城的老铁们刚好在八福酒楼聚首。说来也简单,没啥特别的事儿,就是凑巧,连平时总是藏着掖着的二老也来了。大家就打算从中午开始,喝个痛快。
正当众人围着大鹏琢磨着吃点啥时,加代的手机响了,一看,是那烦人的杜成。加代赶紧接:“喂,杜成,干嘛呢?”
“你现在在八福酒楼吗?”电话那头杜成问。
“你咋知道?今儿兄弟们全都在呢,正准备开饭呢。”
“我哪知道。我告诉你啊!”话还没说完,杜成就开始拍加代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,车警报声随即大作。
杜成得意地笑:“听见没?你车响了!”
加代走出来,满脸气:“杜成,你脑子进水了吧?”
杜成嘿嘿一笑:“不弄点动静,你咋知道我来这儿了?”
加代无奈:“你来了就直接进来,敲车干嘛呢?”
“我刚好路过,看到你车停这,就确定你一定在。给你个惊喜,怎么样?”
加代摆摆手:“算了,你来了别烦别人,进来喝酒吧!”
杜成就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进了酒楼。兄弟们一见他出现,不管老少,都起身招呼,统一叫他成哥。
杜成摆摆手:“你们这群人,一天到晚多热闹!我还得在干爹家挨训,那老头一天到晚给我上课,闷得慌。”
加代问:“今儿不用受训了?”
杜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:“他这两天放我假,接下来几天我就跟着你们转。你们去哪儿,我往哪儿去。”
加代皱眉头:“杜成,你真够烦人的!”
杜成毫不在乎地说:“管它呢,反正我就跟定你们了。”
这群人从中午就开始喝酒,喝到晚上八点多。杜成都喝得迷糊,一挥手:“走,兄弟们,找下一个地方去!”
加代看他那醉态,笑着说:“你这酒劲还挺大呢?还想着来第二碗?”
杜成摆摆手:“代哥,别看我是个外地的,我玩的地方多着呢。我告诉你,三里屯新开了家特别棒的酒吧!”
加代问:“叫什么名字?我给人打声招呼,认识的话,让他们给咱们准备准备。”
杜成伸出一根手指,慢慢地说:“清纯女孩酒吧。”
加代点点头:“好,我去问问。”
随后,他给邹庆打电话:“邹庆,你知道清纯女孩酒吧吗?”
“知道啊,代哥,我经常去那。”
“那麻烦你给老板打声招呼,告诉他咱们晚上会过去。”
“没问题,代哥。”
这家酒吧消费不便宜,来的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。老板和加代见过面,但算不上熟络。
老板领着他们坐到一个大卡座里。
舞台上跳舞的姑娘们都穿着校服,主打清纯风格。这帮人酒量都挺不错,喝了好几轮啤酒,气氛正热烈。忽然,加代的手机响了,是四川那边的刘雪。加代立刻站起身:“你们先继续喝,我接个电话。”
这时,摇摇晃晃的杜成站了起来,拉住加代:“刘雪?加代,你该不会背着嫂子给她打电话吧?”
加代甩开他的手:“滚一边去!我跟她联系什么?”说着,顺手接起电话走了出去。
站在大门口,加代沉着脸开口:“小雪,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刘雪焦急地回应:“代哥,你得赶紧来趟成都!”
加代问道:“咋了,小雪?慢慢给我说清楚。”
“刘哥的侄女刘静给我打电话,说找不到你的号码。上回火把节咱俩互换过电话的。”
“嗯,然后呢?”
“她说刘哥出事了,命悬一线,目前正躺在医院里抢救。刘静都急得哭了,让我赶紧给你传话,说这事儿非找你不可。”
加代沉声道:“行,那你赶快把刘静的电话发给我。”他刚挂断电话,心里急得直跳,他和刘远可是真正铁交情。没多久,刘雪发来信息。
加代照着号码拨通,连续打了三遍没人接,直到第四次电话才被接听:“刘静吗?我是代叔,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?”
刘静带着哭腔说道:“代叔,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情况,我四叔现在正躺手术室,医生甚至已经发了病危通知书,能不能挺过来还真不确定。”
“嗯,好,代叔马上赶过去。你确定一点情况都不了解?”
“代叔,我只听说我四叔被人用五连发真理打伤了。”
“什么?被人打了?”
“不止,代叔,据说先是被人用砖头把他打昏了,接着肚子上还被砍了两刀!”
“那现在医院里还有谁守着?”
“我爸、我妈,还有我婶他们都在医院陪着呢。”
“听我说,你们多找些人,保护好自己,别轻易露面。”
“嗯,代叔,我明白了。”
“好,我几个小时内就到,等我一到了再联系。”
“代叔,我们都等着你呢,我四叔昏迷前嘱咐我,这事儿只能托付给你来办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加代挂断电话后,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。
杜成看到加代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,笑着说:“咱们接着喝呗?”
加代眉头一皱,板着脸回答:“别喝了,别喝了。”
马三插话道:“哥,这事儿才刚开始呢,不着急喝酒吧?”
加代一声怒吼:“都他妈的闭嘴,别喝了!”
这一声吼得屋里的人都愣住了,谁都看得出来加代是真心急惨了。
周围这些人捧加代的,是有几个人是真心的?杜成身边那帮小弟天天喊他成长哥、杨哥,大家都清楚他们图的不过是利益而已。但加代不同,加代和他的兄弟们是真心实意的朋友,因此杜成也特别珍惜和他们的关系,平时喜欢和他们混在一起。
加代脸色越发严峻,马三忍不住问:“哥,到底咋回事儿啊?”
杜成憋不住了:“有话就说呗,藏着掖着瞎急啥?”
“急啥急?”加代喊道,“赶紧整呢,咱们得立刻奔成都去。”
杜成眯着眼问:“干啥?去成都找刘雪喝酒啊?哥,你馋她?”
加代狠狠瞪了杜成一眼:“滚远点!刘远大哥刚被人用五连发真理给崩了,现在正躺医院抢救着!咱们得赶快赶过去看看状况。”
话音一落,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,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
加代又转头说:“杜成,你就别去凑热闹了。”
杜成不甘心地反驳:“凭什么不让我去?上次刘哥帮了咱们大忙,这次我也得去当面感谢他!不行,我一定要跟去。”
于是,一行人开了三辆车,风驰电掣地朝机场赶去。路上,加代不停催促王瑞赶紧开快点,一边急切说道:“就算刘哥没命了,我也得最后看他一眼,不管怎样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。”
王瑞边开车边说:“代哥,别老催着我,我在市区里车速都飙到120了,已经算挺快的了。”到了机场一打听,最快的航班还得等好几个小时。没办法,加代和一帮人只能在机场苦等好久,终于才坐上了飞机。上飞机之前,加代给刘雪打了个电话,让她开车过来接机。
飞机落地时,天色刚蒙蒙亮,差不多六点多了。
刘雪开着三辆车前来接他们,一共十来号人。车上,加代拨了电话给刘静:“小静,你现在还在医院吧?”
“代叔,你来了?现在到哪儿了?”电话那头,刘静急切地问。
“别急,小静,我们刚下飞机,问问你们在哪个医院?”
“华西医院。”
“好,好,我们马上过去。你还在医院吗?”
“我爸说我先回去了,晚上不用那么多人守着,代叔,你来了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“行,等着我,小静。”
刘静就在医院门口等着,他们没等多久,刘雪开的三辆车就开了过来。
一见到加代,刘静忍不住泪水滑落。
加代见状,连忙安慰道:“孩子,别哭,代叔我来了,快跟我上楼去。”
刘静哭得哽咽着:“代叔,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别怕,有我在呢!”
楼上其他亲属也都愣住了,刘远好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,这一下倒下了,大家顿时没了主心骨。刘远在家排行第四,头上有三个亲哥哥。他们平时跟加代不太熟,但总听刘远夸赞他,说在四九城那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此刻,刘哥躺在医院的ICU里,加代想进去看看,可里面什么都看不见。这个时候,杜成那小子酒醒了。别看杜成平常有点混,但他还是懂得感恩,心里想着得为刘哥做点事。杜成跑到医生办公室,急切地问:“医生,能告诉我刘远好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哦,你说的是刘老板吧?”
“对对,是刘远好大哥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经过我们全力抢救……”
“别绕弯子,到底情况怎么样?”
“命是保住了,至于什么时候醒,还得看他自己的恢复。”
这时加代也进来:“医生,他主要伤在哪儿?”
杜成也着急问:“对,最严重的是哪处伤?”
医生回答:“刀伤和真理伤都已经处理好了,没问题。最严重的是他后脑勺被打了几块砖头,有淤血。我们已经做了开颅手术,生命危险已经过去了。”
加代感激地说:“谢谢医生,真是太感谢了。”
医生笑着回答:“不用谢,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。”
“行了行了,咱们走吧。”杜成没等医生话说完,就拉着加代往外走。
加代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,这时刘远好的几位亲戚也走了过来。
加代说:“我和刘哥算是铁哥们,别客气,有话直说。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刘静说道:“代叔,我跟你说,是我四叔手下的赵经理告诉我的。四叔想在宜宾建个厂,还带着赵经理去考察。结果不知道惹了谁,竟然被人打成这样。当时都不敢在宜宾住院,立马被拉回来了,不然不会这么凶险。”
还好,现在我四叔的命算是保住了。加代说:“行了,你把赵经理给我找来,我非得当面跟他掰扯掰扯,这到底是咋回事儿!”
刘静叹了口气道:“赵经理还在宜宾呢,那边咱们的办事处被砸了,他正忙着处理那边的事情呢。”
加代皱眉:“电话给我,我直接打过去。”
杜成插话道:“甭管那帮人是什么来头,敢动刘哥咱们绝不能忍,得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
刘远家里人都紧张地盯着加代,等着看他怎么应对这场风波。加代拿起电话,按下号码,说:“喂,赵经理,我是加代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赵经理的声音:“哦,加代兄弟,是你啊。咱们见过面了吧?我该怎么称呼你?”
加代笑道:“别拘礼了,直接叫兄弟就好。”
赵经理接着说:“好嘞,兄弟。刘总跟我们提过你俩的关系,我心里有数。”
加代淡定回:“既然你知道我和刘哥交情深,那你就老实说说,这事儿到底怎么样?”
电话里赵经理支吾道:“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啊。”
加代催促:“那你说重点呗!”
赵经理赶紧讲:“这事是那个叫戴荣的小子干的,宜宾那边一哥的儿子。”
“继续!”
赵经理说:“刘总想建分厂,戴荣就跑来找他,想揽下造厂房的工程。刘总看了报价,觉得不合理,就拒绝了。戴荣不死心,当晚又请刘总吃饭,中途又两次提这事儿。刘总没应答,说回去再考虑。”
“然后呢?戴荣直接动手打他了?”加代急切问。
赵经理答:“没那么严重。戴荣见刘总不松口,恼了,饭还没吃完就让我们走。刘总也没吭声,带着我们撤离。结果刚出门,突然一群人冲过来,把刘总打伤了。我们赶紧叫了120,边上车边给刘总输氧输血,才勉强送回。”
加代听了怒气上涌:“啊?说的是戴荣,没错吧?”
“对,就是他。”赵经理哀叹,“咱办事处被他砸了,他还嚣张地放话,说这活不给他干,别人别想干;以后咱们别想在这儿建厂,有他在,见一面打一次。我现在躲酒店里,哪儿都不敢去。”
加代问:“这些话他都说得清清楚楚?”
赵经理点头:“没错,正是他亲口说的。我准备先处理这边的事儿,打算尽快回去。兄弟,这里咱们实在没法待了。”
加代急切道:“赵经理,你别急着回来,我这就赶过去。”
赵经理语重心长:“兄弟,赵哥得提醒你一句,你是个讲义气的人,但这是宜宾,这小子家大业大,身边兄弟一堆,黑白通吃。”
加代自信回应:“赵哥,这事儿你放心,我不管这些,你现在先帮我打听一下他常出没的地方。实在查不到,你就找他,告诉他我想谈工程的事儿,约个面。我马上赶过去,到时候我自有办法。”
赵经理叮嘱:“老弟,赵哥这话不多说了,但你记得,来了多带点人。”
加代承诺:“放心吧,赵哥,我会安排妥当的。”
加代放下电话,扫了眼身边的几位兄弟,大家彼此心照不宣,立刻纷纷站起身来。加代转头对刘静说:“侄女,你就在家里等着吧,剩下的事交给我来C持。”
刘静眼眶泛红,紧紧攥住加代的胳膊,哽咽着说:“代叔,带我一起去,好吗?”
加代劝慰道:“侄女,你是女孩子,这次咱们是去和人拼命,是为你四叔报仇,女生怎么能去呢?”
刘静哭着坚持:“代叔,我从小跟着四叔长大,他对我就像亲爹一样。都说这次是替四叔报仇,我虽然帮不上多少忙,但我一定要亲眼见证你们替他出气。求你了,代叔,带我一起去吧!”
话还没说完,杜成从旁插话道:“这孩子真够有种的,代哥,带上她吧,别让她落空了。”
加代看着刘静,关切地问:“孩子,你真的不怕吗?”
刘静坚定地点头:“代叔,只要能帮四叔报仇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听她这么说,加代也不好拒绝,只好转向马三吩咐道:“马三,给刘雪打个电话,让她把五连子给送过来。”
马三应声道:“没问题,我这就联系她。”说完便走开打电话了。
不多时,刘雪带着一帮人赶到,大家一行人一块儿朝楼下走去。
下楼时,杜成冲刘静嘱咐:“老妹儿,你真是英雄气概够够的,但到了那边听代哥的指挥,别乱跑,明白了吗?代哥背后正跟对面的人硬碰硬,我就在你身后罩着你。”
刘静感激地说:“成哥,真是太感谢你了。”
杜成笑道:“别老叫叔了,叫成哥更亲切点。”
刘静疑惑:“可你不是跟我四叔他们同辈的吗?”
杜成调侃:“你多大了?”
“二十五了。”
“你看,我才三十,我们算是一辈的。再说成哥得提醒你,那边的人背景复杂,不光有黑道势力,等代哥他们收拾完,还得靠白道撑腰。说到底,成哥不光是张扬,他在海南可算得上是大人物了。”
杜成这人爱吹嘘,不过话确实没跑偏。
他转头对加代喊道:“代哥,去了那边,你放心大干一场!有啥事交给我,成哥扛得住。”
和杜成的张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加代沉稳得多,面色铁青,一句不发。
刘雪将五连子送过来后,丁健他们也没藏着掖着,直接放脚底下,随时准备掏出家伙。
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,终于抵达宜宾。加代先去找赵哥会合。赵哥带他们去临时租的办事处看看,二层小楼已半废弃,里面的真皮沙发被砍得稀烂,玻璃窗户碎得满地都是。
赵经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老弟,这次真是连累你们了。”
加代摆摆手,“赵哥,你话说得太客气了,我跟刘哥几乎是拜把兄弟,亲得很。对了,那小子找着了吗?”
赵经理答:“我有个朋友在房地产那行,认识戴荣手下的一个人。他说戴荣每天中午都会去远能大饭店吃饭。今天中午我们还等电话确认他行踪。”
“行,赵哥,等会儿我过去,咱们干他个痛快。”赵经理望了望加代身后的丁健他们,问道:“老弟,你就带这么几个家伙?”
加代笑了笑:“这几个还不够猛吗?”“嘿,他们可真不是吃素的!”加代摆了摆手,看着赵哥说,“赵哥,别C心别的了,你就告诉我那家伙长得啥样,你赶紧回成都去吧。”
赵经理挠了挠头,脸上满是坚定,“老弟,我自己想了半天,这成都我是真不能走。刘总待我就像亲兄弟一样,把这么大摊子交给我,虽然出了点事,但我哪能拍拍屁股就溜了?你别看我平时做买卖的,其实我当年也扛过真理,男人的骨气我还在呢!要让我拿着五连发去冲锋,我肯定不干,但陪着你过去看看那小子怎么被收拾,我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加代看着赵经理这劲儿,心里明白了,这刘哥做事确实有门道,身边这么几个铁哥们儿,也算正常。加代拍了拍赵经理的肩头,算是给了个肯定的眼神。
赵经理好不容易弄出几个椅子,大家这才坐下稍微喘口气。
还没到十一点,赵经理的手机响起来:“赵哥,戴荣那小子正朝咱饭店过来了!”
“哦,行。他们来了多少人?”
“具体没看清,车有两辆,估摸着八九个人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,赵经理赶紧向加代汇报情况。
加代一挥手,“走!”
赵经理开车领头,路程有将近半小时,终于到达那家远能饭店。
这饭店挺高档,装修豪华得不行。加代说:“赵哥,你就告诉我他长啥样,别上去了,在车里盯着就行。”
“不行,老弟,我得跟你一起进去。”
加代皱眉,“真要动手,万一你受伤咋办?”
赵经理擦了擦汗:“老弟,你别劝我了。你不知道,刘总被打的时候,我就在旁边看着呢。我们做买卖的,不懂打架,只能上去劝架,但硬是没劝住!刘总被打得吐血,那帮人还不止手。”说着,赵经理的眼圈红了。
加代心里也不好受,挥手示意,自己先冲了进去。正是午餐时间,饭店内人挺多。一队十来个人,畅通无阻地上了二楼。到包间门口,加代听见里面有人喊:“小雷啊……”吃完饭,你再去老刘那儿瞧瞧,碰上老赵了,给他带个话。要是他们还死心塌地不把工程活儿给我,我就让他们滚出去,在宜宾混不下去!”
加代猛地推开门,身后跟着一帮兄弟,像鱼群一样一个个冲进了屋里。屋里十多号人男女都有。
有人扯着嗓子问:“你们谁啊?认错门了吧?”
加代根本不搭理他,目光死死盯着主位上那人。那人不高个,脸圆得像个大皮球,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加代伸了伸手,指了指面前那人:“你就是戴荣吧?”
“啊,是我,你是哪位啊?找我有什么事?”戴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,语气带着警惕地问。
冯刚一听见这话,咬牙准备冲上去,结果丁健一个急促身子,抓住了他的胳膊,生生把他拽住了。
加代冷冷地问:“哥们儿,是不是你把刘远好的公司给搞垮了?”
戴荣见对方架势不对,正准备站起来,丁健就像一杆箭一样窜了过去,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肩头,另一只手从腰侧掏出一把小刀,直接朝着戴荣的脸疾刺过去,一刀扎穿了皮肉。然后手一挑,戴荣嘴角崩裂,血流满面。
旁边吃饭的人中,有个突然站起身,正想开口,却被冯刚一连射五真理,五颗子弹点射进了他的胸膛,人影重重倒退,摔倒在地。
冯刚举起五连发冲着桌上的其他人喊道:“全部跪下!”
坐在旁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嗲声嗲气地说:“哎呀,你们这是干什么啊?连女人也要打吗?”
马三没好气地举起一盘菜,啪地一声直接拍向女人的脸,菜汁飞溅。
丁健手持小刀还想再刺戴荣,加代伸手一挡:“健子,歇歇!”
加代走过去,顺手拿起桌上一个瓷酒瓶,狠狠砸向戴荣的脸,后脑勺“砰”地撞在了墙上。丁健站旁边看得直摇头:“我代哥这手段,真是毒辣得很!”
此刻戴荣痛得直不起声,一只手紧紧捂着嘴,另一只手朝加代使劲摆了摆,意思明显,别再打了。
加代冷声说:“兄弟,我是四九城那边的人,叫加代,刘远好是我铁哥们儿,地位老大。今天我就是专门来给他出出这口气的。要是这次不把你压服,你随便找条道上的大哥,我都等着。”
说完,加代一声吼道:“二老硬,上!”
“代哥,来了!”
“把他四肢给我都掰了!”
“得嘞,代哥!”
二老硬一走进来,脚步沉重如山压地,体型硕大无比。戴荣的手臂在他手里像嫩枝一样脆弱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胳膊骨头断裂,血肉外露。另一只手臂也被他这么生生掰断。正准备折他腿,结果大腿太粗壮,尝试多次仍旧没成功。
冯刚看不过眼,急忙说道:“老硬,给我按住他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举起五连发,对准戴荣的膝盖开真理,转身冲加代说:“哥,我直接废了他!”
加代摇摇头:“等一下!”然后转向刘静说:“小静,出去吧,接下来的事儿不适合你看。”
刘静却不肯走:“代叔,我想看看。”
“听话,这太血腥了。”
刘静仍然不舍:“我就想看一眼嘛。”
冯刚早没功夫搭理他们,手指勾动,扣动扳机,真理声响起,西瓜汁飞溅,溅得他满脸都是。
屋内的女人瞬间吓得尖叫连连,刘静也忍不住跟着哭喊。
加代看着跪地上的戴荣,冷声道:“我刘哥都撤了,你们还拿真理追,他这也太惨了。就因为一桩工程活儿,你们下这狠手,是不是太过分?”
加代觉得还是不过瘾,回头吩咐丁健:“健子,男的都给我上去扎几刀。”
丁健动作快得像闪电,没几分钟,那群人就全瘫倒在地。
冯刚闷声问:“代哥,他还有一条腿呢?”
加代淡淡回了个字:“打!”
冯刚毫不犹豫,对着那条腿又开了一真理,戴荣终于彻底昏了过去。
加代指着其中一个女孩,语气急促地说道:“赶紧拨120救护车!再拖延下去,到时候出了人命别怪我没提醒你们。还有,我必须再强调一遍,四九城的加代就是我,有什么事随时找我,这点记住。”
杜成向前迈了一步,挺胸抬头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你们几位听好了,我叫杜成,海南那边的少爷,不知道有没有听过?别老是去烦加代,有啥不爽的,直接来找我杜成就行,咱们讲明白。”
加代拍了拍杜成的肩膀,笑着打断:“行了,别逞能了,咱们赶紧走吧!”
一走出饭店门口,刘静的小脸苍白得像纸。加代看到她这副模样,关切地问:“刚才你是不是吓着了?”
刘静还没从刚才那血腥刺眼的场面中缓过神来,呆呆地回应:“嗯……代叔。”
加代叹了口气,说:“我都跟你说了别来这儿,这下亲眼见识到这场面了吧?”
刘静轻声应道:“嗯……真的看到了。”
加代催促道:“别磨蹭了,快上车,咱们赶紧回医院去看看你四叔。”
杜成拍拍刘静的肩膀,笑着安慰:“妹子,别害怕啊。你代叔其实胆子特别小,急着跑也正常。”
刘静疑惑地问:“我代叔胆小?”
杜成得意地笑出声:“你这还真不懂他,每次出事,最后都是我帮他擦屁股。”
加代打断道:“知道你牛,赶紧上车别磨蹭了!”
杜成又提议:“代哥,要不咱不走了,就在这宜宾等着他们来找你们算账!放心,有我在,谁还怕谁?”
加代无奈摇头:“我说你成哥行吗?没事找事做,赶紧上车,可以?”
“行行行,听你的,现在就上车!”杜成应和着。
过了大半天,加代凭一己之力替刘远好讨回了公道,一行人又返回了成都。
再说戴荣那边,送进医院后,医生检查一番,断定他的两条腿几乎报废,恐怕以后连拄拐都难以站立。做笔录的时候,警官得到了两个关键情报,一是带头的叫加代,更让人震惊的是一个叫杜成的家伙,居然自报家门,说有事直接找他。
此时,老戴正等待升官的大好时机,没想到儿子却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儿。老戴赶到医院,只见儿子被打得半死不活,悲痛难忍,强忍着泪水问戴荣的兄弟:“他们为什么要打我儿子呢?”
兄弟解释道:“刘远好的来宜宾打算建厂,荣哥想接这个项目,可那刘姓家伙就是不肯让步。荣哥一气之下,叫人教训了他一顿。谁知对方也有后台,带了帮手把荣哥给收拾成现在这个样子了。”
老戴沉声点头:“明白。”
回到办公室,气得浑身发抖,手都拿不稳电话的老戴,哆哆嗦嗦拨通了市警局经理老欧的电话:“老欧,在吗?”
电话那头传来应答:“哎,领导,有事吗?”
老戴沉声道:“今天咱们不讲虚的,叫我大哥就行。”
老欧立刻回答:“好的,大哥。有什么吩咐?”
老戴坚定地说:“你马上派人去成都,把打我儿子的那些家伙一个不留全都押回这里,不要赔钱我也不要赔偿,我只要血债血偿。就算他们拿八个亿来,我也绝不接受!他们怎么对我儿子动手,我就得怎么收拾他们。派些值得信赖的人,最好是那些快退休的老阿sir去办这事。”
老欧应声:“明白,大哥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“要是他们敢反抗,就直接处决,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明白了,大哥。”
“还有,尤其是那两个带头的,一个叫杜成,另一个叫加代,绝对不能放过!”
“放心,大哥。除了他们俩,我还打算把那个姓刘的家伙也带回来。”
“嗯,这主意不错。你觉得他可能没参与吗?绝不止他,连他背后的公司也得彻查!最好把他所有资产都给没收了。”
“明白!”
老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沉思了好一会儿,随后给一个即将退休的副经理老江打了通电话:“老江,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?”
“哎,领导!”
“你过来一趟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老江是一位资深的老警官,现已退居二线,正慢慢等着退休,好享福呢。他轻轻推开老欧的办公室门,行了个标准军礼:“领导!”
老欧挥了挥手:“别站着,坐下来聊聊。”
“不,领导,我站着也行,您说事就好,我只求一个安稳退休。”
老欧又招呼他坐下:“别客气,咱俩好好说两句。”
“好,领导。”
“老江啊,你离退休还有多久?”
“报告领导,还有一年的时间。”
“这还用问?十二个月就是一年。”
“领导,办事得严谨点儿嘛,嘿嘿。”
“老江,这些年跟着我干得挺不错的。”
“虽说没啥惊天动地的大成就,但总算没闯过什么大祸。”
“眼看退休在即,我想帮你争取个职务提升,退休待遇能更好点儿。这意思你明白吧?”
“领导,我太清楚了,谢谢您!”老江双手搓着,眼睛都亮了起来。
老欧皱起眉头:“别光谢我,毕竟你和我共事多年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也得拿出实际表现来,要不我给你提职没道理。要是硬提,别人不服,以后也好过不去。”
“那领导,我该怎么表现才行呢?”
“老江,这次有个任务,我想了半天,你最合适。别的人胆子小,反应也不够快。你呢,经验丰富,手段也够硬。”
“领导,您说吧,我洗耳恭听。”
“你认识刘远吧?”
“认识,他不就是那个饲料界的大佬吗?”
“对,还有俩年轻人,杜成和加代,他们和刘远关系铁得很。你得去成都,把他们三个人统统押回来。”
老江愣住了:“领导,为什么非得抓他们?”
“这正是我想说的,他们把咱一哥的儿子打得惨不忍睹,胳膊腿都断了,右腿甚至碎得找不着了,这辈子得坐轮椅了。”
“啥时候发生的事儿?”
“这你不用问,反正这事儿早就发生了。他们现在逃了,线人告诉我,他们躲在成都华西医院。我也跟那边打好招呼了,盯紧他们。你赶紧去,把他们都抓回来。刘远也被打伤了,正住院呢,顺便也带他回去。这案办成了,你我都有升职的份,你懂我意思吧?”
“明白,领导!我保证完成任务!”老江脸颊通红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老欧摆了摆手:“别急,我话还没说完。一哥说了,绝不接受赔偿。他们怎么打咱儿子的,就得怎么让他们尝尝苦头。最好他们死活不配合抓捕,这样咱才有理有据。”
“这么说,事情就这么定了……”
“明白了,头儿!”
“那行,快动作!”
“收到,头儿!”老江立刻站起身,干脆利落地敬了个军礼,然后转身疾步离开。下楼的半路上,他心里那个爽啊,老欧提拔上去了,我这儿不就稳稳的了么?
老江带了一队十几个人,这回不仅带了短兵器,还配备了几把长真理。众人一齐上车,随着喇叭的一声长鸣,车子径直开向了成都。
他们抵达成都华西医院时,刘远好的家属特地在医院附近租了个病房,准备暂时休息。
刘静问:“代叔,接下来咱们怎么办?”
加代沉声回答:“先等你四叔醒过来,听听他怎么说。你要是愿意,我可以带他回北京去治疗。”
加代的双眼布满血丝,显然是没怎么休息。刘静看着他,满是心疼:“代叔,你们先回去休息吧,昨儿个晚上你们几乎没合眼,今天还跑了宜宾一趟,太累了。”
加代手下那帮兄弟一个个都东倒西歪,有人已经坐着打起盹来了。只有杜成、二老硬和马三这几个比较硬气的,上了车还能保持精神,现在还撑得住。
杜成说:“你们先去休息吧,我和小静留下守着刘叔。”
加代眉头一皱:“咋还扯上刘叔了?”
“你别管,我们俩辈分差不多。”
刘静赶忙劝道:“代叔,医院旁边就有酒店,你们赶紧去开房,先休息一下吧。”
马三也跟着说:“代哥,你们先回去,剩我、成哥和老硬继续留守,我们三个支持着。”
杜成摇头不同意:“三哥,你和老硬都回去休息吧,我一个人在这儿也能撑着。”
马三不肯:“不用,我陪你一起呆着,万一有啥突发状况,也能帮上一把手。”
加代听了觉得有道理,点头同意:“行,那就这么决定。你们几个留下,咱们睡醒了换班过来。”
于是,加代带着丁健、冯刚、孟军和郭帅先回去补觉了,杜成几人和赵经理还留在医院守着。
过了一会儿,杜成揉了揉肚子:“三哥,饿了,去买点吃的呗。”
刘静赶紧说:“成哥,你们先歇着,我下楼去买点东西。”
杜成问:“你打算买啥?你自己都不清楚咱几个人的口味。”
马三马上接话:“那我来,下楼买点下酒菜,咱几个摆上两杯,舒服!”他边说边看向二老硬:“你一起去吧?”
二老硬直接摇头:“我不去,我得休息,等下还得帮代哥干活呢!”
马三笑嘻嘻地说:“架都打完了,还打个啥劲儿呢?”
二老硬翻个身,死活不理他:“我就是不去!”
杜成也劝了两句:“老硬,跟马三一块去啊!”
二老硬还是坚持:“不去!”
这阵子里头,二老硬就只听加代的,外人说啥他根本不搭理,杜成也是拿他没办法。
这时候,赵经理跑去问主治医生病人的情况了。杜成本来琢磨着找个机会和刘静单独说说话,结果这打算算是落空了。俩人只能闲聊起来,杜成问:“小静啊,你有男朋友没?”
刘静回答:“成哥,还没呢。”
杜成接着问:“那有人追你吗?”
刘静说:“有几个追我的,不过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个,我就想多帮帮四叔。”
杜成劝她:“静啊,也别太拼了,男朋友还是得找的。不过你记住了,千万别被人骗了。现在的小年轻嘴都甜得很,你可得留个心眼儿。”
刘静点头:“嗯,成哥,我记住了。”
杜成又吹嘘起来:“像我成哥,这么多年一直老老实实的,也没谈过几个对象。你说我这长相也不算差,老有小姑娘往我身上靠,烦都烦死了。”
这时,二老硬在旁边冷不丁来了一句:“成哥,我看你女朋友换得挺勤快啊,隔三差五就换一个。”
杜成愣住了:“二老硬,你不是在睡觉吗?”
二老硬说:“听你在这吹牛,我哪能睡得着啊,我看看电视。”说着,他打开了电视,但眼睛却一直往杜成和刘静这边瞟。
杜成说:“你看电视就看电视呗,老看我干啥呀?”
二老硬否认:“我没看你,我在看电视呢。”
杜成不耐烦了:“行了行了,你看电视吧,别插嘴了。”
杜成和刘静正聊着,老江带着十几个阿sir来了。老江先到服务台问了刘远在哪个病房,然后就上楼了。
到了二楼,阿sir们分散开来,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查看。
有个阿sir趴在杜成他们病房的窗口往里瞅了瞅,然后朝老江招手:“江副队长,这几个看着挺像的。”
老江走过来推开门,扫视了一圈。杜成问:“你们是干啥的?走错屋了吧?这屋里没病人。”
老江反问:“看不出来我们是干啥的?”
杜成瞅了瞅他的警服,满不在乎地说:“不就是阿sir吗?”
老江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二老硬一听,立马竖起了耳朵,转头看着杜成,不乐意地说:“咋回事儿?问个名字还犯忌讳了?我叫二老硬,咋的?”
老江瞅着二老硬……老江一脸懵圈,他瞅见二老硬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,分明是冲着杜成去的,可说出来的话,却像是对着他来的。
老江一脸疑惑,开口就问:“你这是跟谁说话呢?”
二老硬还是死死地盯着杜成,扯着嗓子喊:“就是跟你说话呢!”
老江翻了个白眼,懒得理他,转头就问杜成:“喂,你叫啥名儿?”
杜成也是一愣,随即回道:“我叫杜成,咋啦?”
老江往旁边一招手,喊道:“都过来,人在这儿呢!”
话音刚落,几个阿sir拿着家伙就冲了进来。
杜成一看这阵仗,愣住了:“这是要干啥啊?”
老江眯着眼,慢悠悠地说:“甭管干啥,你叫杜成是吧?在这儿陪着刘远好,没问题吧?”
杜成点了点头:“对啊,没问题!”
老江一挥手:“得了,都带走!”
阿sir们一拥而上,咔嚓咔嚓地给杜成他们戴上了手铐。
杜成瞪大眼睛,冲着老江喊:“你敢抓我?你疯了?知道我是谁不?我可是海南的大少爷!”
老江往前迈了一步,眯着眼问:“你是谁?”
杜成扯着嗓子,再次喊道:“我是海南的大少爷!”
老江二话不说,抬手就是一巴掌:“你是大少爷?那我还是海南的老大呢!”
这时,二老硬一看阿sir要给他上手铐,立马来了一句:“我有病!”说完,头一歪,直接倒在了病床上。老江走过来,训斥道:“别跟我装蒜!我当了这么多年阿sir,啥人没见过。赶紧起来!不起来我可就拿电棍了!”
一个阿sir小声说:“领导,你看他都吐白沫子了,是不是真有啥问题啊?再说了,也没听过有个叫二老硬的啊。”
老江瞅了瞅抽搐的二老硬,撇了撇嘴:“行了,看他那样儿也不太对劲。咱们走!”
到了走廊,一个阿sir跑过来:“领导,刘远好现在不能带走。医生说,他动一下都可能没命。”
老江一听,摆了摆手:“没事,他跑不掉!”
杜成被押下楼,还在那儿嚷嚷:“你们完了!敢抓我?我让你们都下岗!”一个阿sir走过来,啪啪就是两巴掌,杜成立马老实了。被押上车后,他再也不吭声了。老江瞅着杜成,直接问道:“嘿,杜成,你认识加代不?”
杜成摇了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“别问我是谁,我谁都不认识!我直接去你们公司找你们经理聊去!”
医院里,一个小护士正巧撞见二老硬口吐白沫,吓得她条件反射般伸手就去掐二老硬的人中。没想到,二老硬“哎哟”一声,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。
小护士被吓得“妈呀”一声,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二老硬一只眼睛斜着,把脸转向墙那边,问小护士:“跟我一块儿来的那俩人哪儿去了?”
小护士拍拍胸口,结结巴巴地说:“刚……刚被阿sir带走了。”
二老硬掏出手机,拨了个电话:“三哥,是我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声音:“老硬啊,啥事儿?我正忙着呢。”
“三哥,你买个饭咋这么久?咋还没回来?”
“我这刚下楼,还没十分钟呢,你就催上了。”
“三哥,出事儿了!成哥和小静被抓了!”
“被谁抓了?道上的人吗?”
“不是,是阿sir。”
“咋没抓你呢?”
“俩阿sir拿着手铐要给我戴,我直接躺床上装抽风,他们一看,就走了。”
“你还挺会来事儿。那你给代哥打电话了没?”
“没呢,我先给你打的。”
“行,我马上回来。”马三一听,饭也不买了,撒腿就往医院跑。
马三一进病房,就看见二老硬坐在床上。
“阿sir都问啥了?”马三问。
二老硬说:“领头的问我们叫啥名儿,又问是不是来给刘远好陪床的。杜成报了名号,他们就把人带走了。”
马三说:“那行,我赶紧给代哥打电话!”说着,就拨通了电话,“代哥,别睡了。”
加代正迷糊着呢,含含糊糊地问:“三儿,咋啦?”
“代哥,快醒醒,杜成和刘静被阿sir抓了!”
“啥?被谁抓了?”
“阿sir。”
“哪儿的阿sir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刚下楼买饭去了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加代猛地坐起来,心里琢磨,哪儿冒出来的阿sir?成都的?哎,赵经理啊,这会儿他正躲医院医生屋里呢。加代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,“赵哥,你跑哪儿玩去了?”
“我还在医院这儿晃悠呢。”赵经理回道。
“嘿……”加代问:“嘿,没被阿sir叔叔请去局里喝杯茶呀?”
赵经理回答:“没有啊,我这不活蹦乱跳的嘛。”
加代挺急,说:“那就好,我那朋友和刘静都被带走了,这事儿你听说没?”
赵经理一脸懵:“我真不知道这事儿啊,我一直在医生办公室猫着呢。”
加代吩咐道:“赵哥,你得赶紧托人问问成都那边的阿sir,看看是不是他们把人给带走了。”
赵经理应道:“行,兄弟,我这就去办。”他虽然不是成都人,但也只能通过朋友去打听了。
可这时,杜成和刘静已经被往宜宾方向带走了。
赵经理正忙着四处联系朋友呢,加代的电话又来了:“赵哥,你说会不会是宜宾的阿sir干的?你再找人问问那边的情况。”
赵经理也是豁出去了,找朋友问了个遍,但都是些阿sir的小喽啰,总公司、分公司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再说杜成和刘静,已经被带到了宜宾的阿sir局。老江发话了:“把他俩分开,等会儿一个个单独问。”
杜成一看要和刘静分开,急了眼:“我说老江啊,你要是条汉子,有事就冲我来,别欺负小姑娘。她还是个孩子呢,把手铐给她摘了!”说完,他还朝被带走的刘静大喊:“小静,啥也别承认,别怕,哥一会儿就把你弄出来。”
旁边一个阿sir拍了拍杜成的肩膀:“快走!自己都自身难保了,还管别人呢!”
到了问话室,老江往杜成对面一坐,问:“加代是谁?”
杜成眯起眼睛:“我再跟你说一遍,我是海南大少,杜成。把你们领导叫来,你没资格跟我聊。”
老江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。”
杜成抬起戴着手铐的手,啪啪地拍着面前的桌子:“我要见你们领导!把领导给我叫来!”
老江火了,起身朝门外喊:“给我拿个橡胶棒来!”接过橡胶棒后,他走到杜成面前:“来吧,咱们练练!”“喏,这就是我老大,有啥话直接跟他说吧!”杜成瞅着那根橡胶棍,挑衅道:“嘿,哥们儿,”“你挺能耐啊,我还真想看看你敢不敢碰我一下!”
老江手里拎着根棍子,晃了晃,“小子,我告诉你,你这次摊上大麻烦了,别想着能轻松脱身。快说,你们到底怎么下的手?还有那个加代,藏哪儿去了?”
杜成一脸不屑:“你在这儿瞎嚷嚷啥?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!”
“哟,你还真把我唬住了?说说看,你到底是谁,这么大架子?”
“我可是海南……”杜成话还没说完,老江的棍子就下来了,左边脸一记,右边脸又一记,快得杜成都懵了。
老江恶狠狠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?那是我们宜宾大哥的心头肉!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,这次你们不仅出不去,过个一年半载的,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!”
杜成捂着脸,疼得直哼哼:“大哥,我其实是海南……”
老江又举起了棍子:“你再说一遍试试,我还揍你!”
“大哥,别打了,我不说了。你能不能把你们经理叫来?你跟他说说,看我认不认识。你跟他说我叫杜成,他应该知道的。”
老江脸色一沉:“你跟我们经理啥关系?”
“我是他儿子!你快把他叫来,大哥,求你了。”
到了走廊,一个阿sir跑过来:“领导,刘远好现在不能带走,医生说他稍微一动可能就……不行了。”
老江摆摆手:“没事,他跑不了!”
杜成被押下楼,还在大喊大叫:“你们等着,敢抓我?我让你们全都丢了工作!”一个阿sir过来,啪啪就是两巴掌,杜成立马闭嘴了。上了车,老江问:“你认不认识加代?”
“不认识,别问我,我谁都不认识!到了你们那儿,我直接找你们经理谈。”
在医院里,一个小护士看到二老硬口吐白沫,职业习惯让她立刻伸手去掐他的人中。二老硬“哎哟”一声,从床上蹦了起来。
“妈呀!”小护士吓得直叫唤,往后连退了好几步。
二老硬斜着眼,脸朝墙那边,我转头问护士:“和我一起来的那俩人跑哪儿去了?”
护士一边拍着胸口顺气,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刚……刚才,被人给带走了。”
二老硬一听,赶忙从兜里摸出手机,按下一串号码,电话一通就急匆匆地说:“三哥,是我啊,老硬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马三的声音:“咋啦老硬,这节骨眼儿上打电话干啥?”
二老硬带着哭腔说:“三哥,你买饭咋这么久还没回来啊?”
马三在电话里抱怨:“我这下楼连十分钟都不到呢,你就催个不停。”
二老硬声音带着慌乱:“三哥,出大事儿了!”
马三不耐烦了:“又出啥事儿了?你倒是说清楚啊!”
二老硬说:“成哥和小静被人给逮走了!”
马三一愣:“被谁逮了?难不成是黑社会?”
二老硬赶紧解释:“不是,是阿sir。”
马三疑惑:“那阿sir咋没把你一块儿给逮走呢?”
二老硬得意地说:“两个阿sir拿着手铐要铐我,我直接往床上一躺,装起羊癫疯来,他们看我那样,就没带我走。”
马三乐了:“嘿,你还挺有招儿的嘛。那你给代哥打电话没?”
二老硬说:“还没呢,先给你打的。”
马三说:“行,我这就回来。”说完,马三饭也不买了,拔腿就往医院跑。
马三一进病房,就看见二老硬直挺挺地坐在病床上。马三忙问:“阿sir都问啥了?”
二老硬说:“有个带头的阿sir问我们叫啥,又问我们是不是来陪刘远好的。杜成把我们名字说了,然后他们就被带走了。”
马三说:“行,那我赶紧给代哥打个电话。”说着,马三就拨通了电话,“代哥,别睡啦。”
加代刚有点睡意,被电话吵醒,迷迷糊糊地说:“三儿,咋回事儿啊?”
马三急切地说:“代哥,快醒醒。杜成和刘静被阿sir给带走了!”
加代一个激灵坐起来,声音还带着困意:“啥?被谁带走了?”
马三重复:“被阿sir啊。”
加代问:“哪里的阿sir啊?”
马三无奈地说:“我也不清楚啊,我刚才下楼买饭去了。”
加代说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说完,加代猛地从床上坐起,心里琢磨着这阿sir是成都本地的,还是宜宾那边的呢?
这时候,赵经理正好在医生办公室,躲过了这一波检查。加代想了想,又给赵经理打了个电话:“赵哥,你在哪儿呢?”
赵经理说:“我还在医院呢。”
加代问:“你没被阿sir带走啊?”
赵经理说:“没有啊。”
加代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我的朋友和刘静被阿sir带走了,这事儿你知道不?”
赵经理惊讶地说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“我一直在主治医生办公室待着呢。”
“哟,赵哥啊。那你麻溜地找朋友问问成都的阿sir,看是不是他们把刘静他们带走了。”
“行,老弟。我这就去问。”
赵经理本身也不是成都本地人,没办法,只能找朋友去打听情况。可这会儿呢,杜成和刘静都已经踏上前往宜宾的路了。
赵经理正找朋友四处打听的时候,加代又打来电话,说:“会不会是宜宾的阿sir干的?你再去问问别人。”但赵经理托的那些人问到的阿sir都是基层的,去总公司和分公司那边打听,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最后,杜成和刘静被带到了宜宾市公安局。老江交代手下:“把他俩带过去,一会儿分开审。”
杜成一看要和刘静分开,赶紧对老江说:“喂,我说,你要是条汉子,有事就冲我来,别欺负一个小姑娘。她年纪还小呢,把她手上戴的手镯给摘下来!”杜成又朝着被带走的刘静大声喊:“小静,一会儿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。别害怕,成哥我肯定很快就能把你弄出去。”
一个阿sir用力拍了拍杜成的肩膀,说:“赶紧走!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,还C心别人呢!”
到了审讯室,老江坐在杜成对面,问道:“加代是谁?”
杜成眯着眼睛,说:“我再跟你说一遍,我是海南的大少爷,杜成。你现在把你们领导叫来,你没资格跟我谈。”
老江不屑地哼了一声,说:“哟,你这吹牛的本事可真不小啊。”
杜成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,用力拍着桌子,说:“我要见你们领导!把他叫来!”
老江站起身,朝门外喊:“给我拿个‘小白龙’过来。”接过橡胶警棍后,他走到杜成面前,说:“来!这就是我领导,有啥话就对着它说吧!”
杜成瞅着橡胶警棍,说:“嘿,你还真挺牛的啊,我就不信你敢动手打我!”
老江拿着警棍指了指杜成,说:“我告诉你,这次你算是完了,别想出去了。你最好快点老实交代,你们到底是怎么打人的?还有,那个加代跑哪儿去了?”
杜成说:“你在这儿吹啥牛呢?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!”
“哎哟……”我着实被你唬住了,真不敢动手打你啦。你倒是说说,你到底是谁啊?”
“我是海南……”杜成话才说了一半,老江就一棍子抽到了他脸上。杜成还没来得及缓过神,老江反手又是一棍子。
老江恶狠狠地说:“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不?那可是咱们宜宾一哥的儿子!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,这次你们别想出去了,过个一年半载的,你们都得栽在这!”
杜成捂着脸,有气无力地说:“大哥,我真是海南的……”
老江又举起棍子,作势要打:“你再提这事儿,再提我还抽你!”
“大哥,别打啦,我不提了。我求你了,你把你们经理叫来行不行?你问问他认不认识我,你跟他说我是杜成,他肯定知道。”
老江板着一张脸,问道:“你跟我们经理啥关系啊?”“嗨,我是你们经理的儿子。大哥,麻烦您把他叫来行不行?我求您啦!”
宜宾这边,大哥老戴问手下:“那他们到底为啥来抓人啊?”
手下回道:“他们说,他们那有个案子,得让这两个人帮忙查查。”
“哦,对了,加代还没找到吗?”
“领导,虽然现在还没抓到,但我们在全城搜呢,估计很快就到手了。”
“那你赶紧去!”
老欧跟领导说:“领导,等会儿到了白房子那边,我就让人把他们带走。”
“行,你现在派几个阿sir盯着刘远,等他没事儿了,直接抓回来。刘远一回来,另一个也跑不了!”
加代到了宜宾,就等着成都白房子的人来。等他们一来,加代一看,就来了两个人。
这俩白房子的人直接去了市公司,加代他们在酒店等着消息。到了市公司,其中一个人掏出证件,对阿sir说:“把你们领导叫来!”
老欧赶紧跑过去。
白房子的人直接说:“把杜成和刘静给我带过来!”
老欧不敢耽搁,赶紧把杜成和刘静带了过来。成都白房子的人一看他俩被打得鼻青脸肿,像两个猪头,就问老欧:“我不是说了,别动他们吗?”
老欧一脸冤枉地说:“我们就是问了点事儿,哪知道他们跟你们的案子有关系啊。”成都那座白房子里的人,斜着眼瞟了老欧一下,啥话也没说。
老欧有点急,就开口问:“领导,我就是想问问,杜成和刘静他们俩,到底跟你们在查的啥案子有关系啊?”
“你问这做什么?”对方反问。
“领导,我真没别的意思。我们查他们,可是咱们市里的大佬亲自下的命令。您看,您那边啥时候能办完事儿?办完了能不能再给送回来?我们的案子还没查完呢,还得接着查!”老欧解释道。
“我们啥时候办完事儿,还得跟你汇报?我说了,你敢听吗?”对方语气里带着点挑衅。
老欧一听,赶紧往后退了两步,摆手说:“那个……那个我确实不敢听。”
成都白房的人把杜成和刘静带到了酒店。加代一看到杜成,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,心里没啥波动。但一看刘静的脸也肿了,立马火冒三丈,攥紧拳头就骂:“我真是服了,一个女孩子,你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!”
加代摆摆手,说:“行了,你俩先好好休息吧,我去找涛哥,让他去收拾那些人。”
杜成在一旁,咬着牙说:“代哥,不用,我自己找人去!”
加代就问:“你想找谁啊?”
杜成恶狠狠地说:“这次我直接给我干爹打电话,一步到位,让他们知道厉害!”
加代寻思着,自己去找涛哥说不定更麻烦,还不如让杜成直接找正哥,让正哥从上头施压,好好整治整治那帮人。
杜成给正哥拨了电话,故意说得含含糊糊:“干爹,我跟您说个事儿。”
正哥没好气地骂道:“你他妈好好说话,行不行?”
杜成装作委屈巴巴地说:“干爹,我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,您让加代跟您说吧!”
加代接过电话,赶忙说道:“正哥,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杜成被人打得都不像个人样了。”
正哥警惕地问:“到底咋回事?我跟你说,小加代,你要是跟杜成合起伙来骗我,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加代赶忙解释:“正哥,您还记得四川那个刘远好吗?”
正哥回忆了一下说:“嗯,记得。上次我去玩,不就是他招待的嘛,那人挺不错的!”
加代气愤地说:“正哥,他们太过分了,欺负人!”
接着,加代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正哥说了一遍。正哥又问:“杜成被打得很惨吗?”
加代着急地说:“正哥,我跟您说,您要是看到杜成,都认不出他来了。您看这事儿咋整?要不要找省里的一把手康师傅?”
正哥接着问:“加代,你现在跟他们在一起呢?”
加代回答:“是的,正哥。我们刚找人把杜成从里面弄出来。”
正哥责怪道:“加代,你也太没种了,你手下那些兄弟呢?杜成被打成这样,你咋不还手?不是听说你打架挺厉害的吗?”
加代无奈地说:“正哥啊,人家是阿sir,我要是打他们,他们能当场把我给崩了。”
正哥喘了口气,又问:“你那个叫刘远好的哥们儿……现在咋样了?”
加代说:“刚过危险期,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!”
正哥说:“哦,知道了。”
加代又问:“正哥,这事儿您看咋处理?”
正哥干脆地说:“我亲自去!你们等着,几个小时我就到,成都见。”
加代有点犹豫地说:“正哥,您亲自来呀?要不让文宾和涛哥处理一下得了?”
正哥坚决地说:“不行,我必须得去!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杜成惊讶地问:“代哥,我没听错吧?我干爹要亲自来?”加代点了点头。
正哥心里琢磨着,找你们不是开会就是出差,一个个都互相护着,这次谁也不通知,我自己去。正哥下令:“文宾,把涛子那十几号人都带上!”
文宾赶忙应道:“是,领导!”文宾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正哥,后面还跟着十几号人,一行人急匆匆地往机场赶。
上了飞机,正哥就问文宾:“要是这事儿你来处理,你打算怎么做?”
文宾连忙说道:“领导,您要是来了,我肯定全听您的安排,您说咋办就咋办!”
“行,等下了飞机,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小刘。那孩子挺不错的,上次火把节的时候,人家可出了不少力……”
这边,加代和正哥通完电话后,就开着车往成都赶。杜成得知正哥要过来,在酒店里脸都顾不上洗,就想着让正哥看看自己受的伤。他还让刘静也别洗。刘静嘴角都破了,西瓜汁流了一脸,也没顾得上擦。刘静本来就长得漂亮,又爱美,她拿着小镜子照了照,说:“成哥,要不我把脸擦擦吧,这样太丑了。”
杜成摆摆手说:“别擦,就得让我干爹看看他们有多狠!”
加代又让刘雪调了几辆车,一起去机场接正哥。见面后,正哥就问:“加代,小成呢?”
“在酒店养伤呢,没来。”
正哥一挥手:“先去医院看小刘!”
其实就算去了医院,也见不着刘远好,但总得过去露个面。刘远好伤得挺重。在医院的走廊里,加代跟正哥说起了刘远好的情况:“正哥,刘远好这才刚脱离危险期呢。”
正哥一脸惊讶:“就因为一个工程没给他,他们就下这么狠的手?加代,你可别骗我啊。”
加代一脸委屈:“正哥,我哪敢骗您啊,我说的都是真的,当时刘远好手下的几个经理都亲眼看到了。”
正哥气得拍了拍轮椅扶手:“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,这也太过分了!什么省里的、市里的老大,我看他们是不想混了!我就不信背后没人给他们撑腰,他们敢这么干。”
正哥和加代正说着,后面有人喊:“你们在这儿干啥呢?”
两人一回头,看见三个阿sir走了过来。正哥问:“你们是哪里的?”
一个阿sir说:“我问你们呢,你们是干啥的?”文宾往前一站,挡住了正哥,掏出证件在三个阿sir面前晃了晃,“你们几个,过来睁大眼睛看看,这是啥?”那三个小子凑近一瞧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,跟纸似的。
文宾挑了下眉毛,问:“看明白啥情况没?”
“看明白了。”那仨小子赶紧答。
“你们哪儿的?”
“宜宾的。”
“来这儿干啥?”
“留下看着刘远好的。”
“就你们仨人?”
“对,就我们仨。”
文宾听完,啥也没说,轻轻一摆手,涛子的手下们“嗖”地一下就冲上去了。没一会儿,这仨自称阿sir的家伙就躺地上“哎哟哎哟”直叫唤了。
正哥瞅着地上那仨,对加代说:“加代,去把杜成叫来。”
“好嘞,正哥。”加代应了一声,撒腿就跑。
没一会儿,杜成和刘静就来了。正哥一看杜成满脸是伤,眼眶都红了,说:“成儿啊,跟干爹说,谁把你打成这样的?”
杜成眼泪“吧嗒吧嗒”往下掉,说:“一个姓江的副经理。”
正哥扯着嗓子喊:“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没?一个姓江的副经理!”
加代赶紧说:“记住了,正哥。”
正哥瞪了加代一眼,说:“我没跟你说!文宾,涛子,你们俩记住没?”
文宾他们一块儿说:“记住了,领导!”
正哥又瞅了瞅嘴角还挂着西瓜汁的刘静,杜成说:“干爹,这是刘远好的侄女,也被他们打了。”
正哥问刘静:“孩子,谁打的你?”
刘静哭着说:“一个叫小凤的女阿sir。”
正哥拍了拍刘静的肩膀,说:“孩子,别哭,今天干爹给你出气。”说完一挥手,“走,推我去找他们算账!”
杜成劝道:“干爹,你还是别去了吧。”
“不行,我必须得去!不光是为了你,今天我得把这些警队里的败类都给除了!”
一行人到了宜宾,文宾先把正哥安排到酒店歇着,然后带着加代他们直奔市公司。
到了市公司,文宾一亮证件,大摇大摆就上了二楼。刚拐过弯,就碰上了正要下楼的小凤。
小凤一眼瞅见了人群里的刘静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紧用手捂住脸,想偷偷溜走。
刘静一看,小声说:“就是她,她打的我。”涛子根本不用文宾开口,冲上去一拳就把小凤的鼻子打歪了。接着,他又使了个绊子,把小凤撂倒在地,骑在她身上,拳头跟雨点似的往她脑袋上砸。文宾在旁边看了两分钟,见涛子还没停手的意思,赶紧摆手喊:“涛子,别打了,再打要出人命了!”
文宾又跑到二楼,扯着嗓子喊:“姓江的副经理,你赶紧给我出来!”
老江听到动静,赶紧从办公室里走出来。文宾掏出证件在他眼前晃了晃,回头问杜成:“是他吗?”
杜成走上前,想说话却没说出来,干脆一拳打在老江脸上。
涛子在一旁撇撇嘴:“你这拳头也太轻了,跟挠痒痒似的。看我的!”说完,他一个上勾拳打在老江下巴上,老江身子一仰,直接晕了过去。
杜成对一个阿sir说:“你去拿盆水,把他给我浇醒。”
涛子揪着老江的头发,阿sir端着一盆水就泼在了老江脸上。
杜成走过来,哼了一声说:“我倒要看看,我怎么把你打晕的。”说完又是一拳打在老江脸上。
“哎呀,你怎么还没晕?”杜成有点急了。
涛子一脸嫌弃:“成哥,你这拳头也不行啊!要不你抓住他,我来打?”
俩人换了位置,涛子又是一拳打在老江下巴上,老江又是一个后仰,又晕了过去。
这时,老欧听到动静也下来了。杜成对文宾说:“还有他,他是经理。”
老欧陪着笑说:“我能不能给我领导打个电话?”
文宾一指:“打,现在就打!”
老欧赶紧给老戴打电话:“领导啊,你快想想办法吧,白房的人来了,要把我们带走。”
文宾一把抢过电话:“你是谁?”
“你好,我是宜哥的一把手。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?关于我儿子的事,我得跟你们说清楚。他们把我儿子打了,我派人过去了解情况,这不过分吧?”文宾说:“行,我明白了。你等我一下,我这就过去,你得给我写个证明。”
“好嘞,你过来吧!”老戴说完,电话就挂了。
文宾挂了电话,一挥手:“把这两个经理都给我带走。”
老欧还想开口,涛子直接一记上勾拳砸过去,“砰”的一声,老欧下巴挨了一拳,两眼一翻,直接昏了过去。
我们把老欧和老江硬塞进车后备箱,文宾二话不说,开车直奔市里一把手老戴的办公室。
老戴这会儿正埋头在办公室写证明材料呢。文宾他们一路没遇到阻拦,到了门口,文宾一脚就把门踹开了。老戴猛地抬头,一脸惊讶:“哎,你们这是干啥?”
文宾冷着脸说:“我们是成都白房的。”
“哦,哦,那你们先坐会儿,我这材料还没写完呢。”老戴有点慌。
“别写了,你得跟我们走一趟。现在阿sir公司的经理就在楼下等着呢,他都招了。”文宾不客气地说。
老戴一听,脸色大变:“他……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?”
“他怎么跟你说的,你就怎么跟我们说的。”文宾盯着老戴。
老戴急了:“我可没让他直接把人给弄死啊!”
文宾眉头一皱:“还有这事?行了,回去再说,算你运气好。”
老戴一看这架势,赶紧说:“领导,我跟小宾关系好得很。”
“哪个小宾?”文宾问。
“就是省里那个宾公子!”老戴喊道。
文宾一听,立马给正哥打了个电话:“领导,我们到市里一把手办公室了,他提到小宾了,说他们关系好得很。”
“哪个小宾?”正哥也问。
“康师傅的儿子!”文宾回答。
正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文宾啊,你跟着我多久了?”
文宾一听这话,立马懂了:“我明白了,领导。”说完挂了电话,一挥手:“全带走!”
涛子一步上前,又是一记上勾拳,老戴也倒下了,被带走了。
把他们都押上车后,文宾赶忙跑去跟正哥汇报了情况。
正哥说:“先把人弄回成都白房去。文宾,你干老本行可别手生了。”
“领导,您就放一百个心吧!”文宾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地保证。
正哥刚安排完事儿,还不到半小时,杜成的手机就响了。
杜成一看是超子打来的,接起电话就问:“你打电话来干啥?”
“你是不是去成都了?”超子问。
“是啊,你啥意思?”杜成嗓门一下子就提高了。
“哎,你喊那么大声干啥?我跟你说,小宾给我打电话了,我和小宾关系也不错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,走个过场就行。”超子说。
“我告诉你超子,这事儿谁也别想糊弄过去!”杜成态度强硬。
“杜成,你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?”超子在电话那头说道。这时正哥一把抢过电话,直接问:“喂,你小子到底想干啥?”
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声音:“哎,你是谁啊?”
“我是正哥!你耳朵不好使啊?”正哥没好气地吼道。
“哦,原来是正哥啊,失礼失礼。”对方赶紧赔着笑脸。
“你给我听好了,杜成被人打得特别惨,我都快认不出他了。”正哥语气十分严肃。
“啥?真的假的?正哥,你可别拿我寻开心。”对方显然不太相信。
“寻开心?我闲得没事干啊!超子,我警告你,这事儿你要是敢插手,咱俩没完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正哥威胁道。
“正哥,正哥,您听我说……”超子着急了。
“说啥说?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正哥直接打断他。
“正哥,您看在老周的面子上……”超子还想求求情。
“别跟我提老周!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!我一会儿就去查你的生意,全给你封了!再给你爸打电话说道说道!”正哥怒气冲冲。
“正哥,正哥,我就是随便问问,您别往心里去!行了,正哥,我还有事儿,先挂了。”超子明显慌了神,匆匆挂了电话。
挂了电话后,超子又赶紧给宾公子打电话:“小宾啊,不是我不想帮你,实在是无能为力啊。”
宾公子一听,惊讶地问:“怎么了超哥?”“杜成现在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啦?”
“不是杜成不给面子,是正哥亲自出面了。他跑来让我们别瞎掺和。你要保的那个人,他手下把杜成都打了,正哥能就这么算了?小宾,你不会不认识杜成吧?”超子解释说。
“我认得他,可这事儿我真不知道。行吧,我自己撇清关系就行。”宾公子说。
超子劝他:“哪有这么容易,你赶紧给杜成打个电话道个歉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宾公子敷衍道。
医院里,刘远好终于醒了过来,不过医生不让他多说话。正哥来看他,刘远好感动得眼泪直打转。
回到酒店,文宾跟正哥说:“领导,那边来消息了,全交代了,是市里那个‘一哥’指使的。”
“行,那就按规矩处理。”正哥点点头。
刚说完,兵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:“朴正啊,听说小刘让人打了?”
“是啊。”正哥回答。
“连杜成都打了?”兵哥很惊讶。
“没错,兵哥。”正哥确认。
“行,把打人的都弄到海南来!”兵哥下令。
“好嘞,兵哥。”正哥挂了电话,刚要开口,杜成抢先说:“嘿,我差点忘了,兵哥跟刘远那小子关系好得很!”
“那兵哥打算怎么处理?”杜成好奇地问。
“兵哥说,要把他们全弄到海南去。”旁边的人插嘴道。
杜成一听,马上对正哥说:“得,剩下的事儿我来搞定!”
兵哥在一旁板着脸说:“这帮人是团伙作案,绝对不能心软。得让他们知道厉害,从重判!”
结果,老戴被判了十年,戴荣更倒霉,直接判了无期。老欧、老江也没跑掉,都受到了处罚。就连小凤,也被判了三年。
这事儿结束后,小宾给杜成打电话:“哎呀,成哥,我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!你提前说一声,我好给你安排呀!”
杜成没好气地说:“我去哪儿还得先跟你请示啊?”
“成哥,你误会了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小宾在电话里说:“下次你要来,提前跟我说一声哈,我肯定好好招待你。”
杜成听得有点烦,赶紧回了一句:“行啦行啦,知道啦!”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
